第 6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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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3 章
馬睿到時，屍體與相關一應證物已被送去了公安局，只留下一個當地姓劉的刑警對接馬睿的工作，馬睿四下轉了一圈，沒發現什麽特別的，徑直去了地窖，地窖常年無人問津，屍臭混雜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直沖馬睿腦門。
他扒著梯子鉆入地窖，地窖不大，且很深，內裏溫度很低，在這種環境下屍體腐敗，至少要48小時以上，年久失修的燈泡早已不起作用，地窖鋪有地磚，靠近地窖口的地方有多處血跡殘留，與此同時，地窖角落有一處被圈出屍體形態的位置，江雅琳被發現時，就背靠著土墻，孤零零坐在那裏，周遭有部分血跡殘留，屍體背靠著的墻壁也留有血跡，更令馬睿心驚的是，地窖口的門板上，留有幾個血手印。
如果血跡都是江雅琳的，門板上的血跡則表明，地窖口很可能被鎖上，江雅琳掙紮未果，只得返回角落……
等死。
長垣市劉警官出聲道：“屍體被拉走前，法醫做過初步檢查，死者死於饑餓死，具體的還要等詳細檢查。”
饑餓死……加上屍體腐敗的時間，正好與江雅琳離家的時間吻合，也就是說，她被送走後，很可能便被關進了這個暗無天日天日的地牢，水米未進。
而10天前，正是楚黎與警方配合聲稱自己殺了人，網上消息滿天飛的時候。
馬睿：“通知死者家屬了嗎？”
劉警官；“死者家屬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
馬睿細細打量著手電筒照亮的那一塊小小的空地，心口堵得生疼，這樣的結局，是他最不想看到的，早知如此，還不如不管不顧強制對江家做搜查，又或者，當初就不該讓江家人把江雅琳接走……
另一邊，趕往長垣市公安局的楚黎等待屍檢，等了不知有多久，江成建趕了過來，他問也沒問，張口就罵“江雅琳忘恩負義是個沒用的白眼狼，浪費了他跟媒人談好的彩禮”。
楚黎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男人，忍無可忍：“你說的忘恩負義，就是她想要揭開當年你們假借我的名義，向方家訛錢的事嗎？”
此言一出，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。
楚黎面色如冰，眼底閃爍著暗芒，仿若蛇蠍：“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？”
“一個人有沒有說謊，有沒有事情瞞著我，我一眼就能看出來，方昊死後，江雅琳來找我那次，我就感覺到不對了。”
江成建楞了半晌，而後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獸，張牙舞爪作勢便要朝楚黎撲上來，被白瀚宇反手一擒按在了地上。
楚黎沒動，只微微垂下眼，自上而下斜睨著江成建：“別把人都當傻子，我不說，只是無所謂被方家記恨，反正他們早就跟我家結了梁子，我不想讓小江為難，裝作不知道罷了。”
江成建瞪大了眼睛：“你……你胡說！”
“她沒有胡說！！！”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，江成建掙紮著猝然回眸，在人群之後，看到了一個略顯熟悉、戴著口罩的女孩子。
那是自上了大學後與家裏斷絕往來，江雅琳的妹妹江雅萱。
江成建劇烈掙紮了起來，情緒顯得相當激動：“死丫頭，你還敢回來！看我不打死你！！！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？還不給我滾回家去。”
江雅萱只站在遠處冷冷看著他，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江成建被暫時拘留了起來，現在只等法醫那邊的結果，一切便有了定論，江雅萱越過眾人，走到楚黎面前，向楚黎深深鞠了一躬：“楚黎姐姐，謝謝你幫我姐……”
準備了良久的話說了一半，江雅萱再也抑制不住情緒，彎下腰，抱膝慟哭了起來。
她本打算大學畢業之後找一份工作，把姐姐接出來一起生活，再不管家裏那些破事，她今年大二，還有兩年，她的願望就可以實現。
江雅萱自責極了，她為什麽要等，明明現在自己也在打工，為什麽一定要等兩年之後……
楚黎蹲下身，輕輕將江雅萱扶起，片刻後，幾人坐在了公安局休息室。
唐蕓和白瀚宇隔著休息室的窗戶，看著楚黎輕輕抱住了江雅萱，唐蕓輕聲開口道：“前幾天知道安安瞞著我簽了那樣的協議，被人指指點點這麽多年的時候，我真的很生氣，我甚至覺得安安可能被利用了……”
“直到我聽說那個女孩兒拒不配合調查躲起來的時候，我都不能理解，安安為什麽要做這些。”
唐蕓深吸了口氣：“好在我沒有阻攔她，也沒有說出什麽過分的話。”
唐蕓本身是不願意讓楚黎外出再蹚渾水的，但她想著回來正好可以帶楚黎去看看家裏其他親人，而且，她不想看到楚黎焦慮擔憂的模樣，為了了卻女兒的心事，唐蕓跟金醫生打了包票，還簽署了外出風險知情同意書。
白瀚宇亦是如此，但更多的，是自責。
他跟馬睿一樣，他們覺得自己本可以救下江雅琳。
江雅萱哭了很久，終是累了，她抽泣著擡起臉，接過了楚黎遞過來的紙巾，用力擦了擦臉，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。
“楚黎姐姐，這是我姐姐寫給你的信。”
楚黎前段時間找尋江雅琳無果，輾轉聯系上了江雅萱，江雅萱也有段時間沒跟姐姐聯系了，但姐姐的手機上登著家裏網店的客服賬號，手機常不在她自己手上，有時候聯系不上也是常有的事，直到楚黎找上自己，江雅萱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。
她裝作買家在網店找過幾次客服，客服雖會回覆，但速度明顯比以往慢了不少，且遣詞造句明顯與姐姐不是一個風格，江雅萱偷偷坐車回了H市，在自家小區蹲守了好幾天，終有有一天，被她蹲到了獨自放學回家的弟弟江寧。
從小被父母寵大的江寧跟姐姐關系一般，特別是這個常年不在家的姐姐，聽說江雅萱是來找大姐的，江寧顯得很是疑惑：“大姐姐出去養病去了呀，你不知道嗎？”
江雅萱聞言愈發緊張了：“什麽病？大姐什麽時候病了？她去哪兒養病了？”
江寧立時被問懵了，說實話，他也不知道大姐生了什麽病，更不知道大姐去了哪兒，或者說，他根本也不關心。
江雅萱見狀抓緊了江寧的胳膊：“你回去問問媽，問她大姐究竟去了哪裏養病，問到了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江寧有點不願意：“大姐本來就神神叨叨的精神不正常，病好了自己會回來的，有什麽可急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江雅萱一嘴巴將江寧打得連退數步，江雅萱盯著江寧厲聲道：“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大姐，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江寧被這樣的江雅萱嚇懵了，從小到大，還沒有人這樣打過他，他是父母圍著轉的寶貝，江雅萱怎麽敢打他？
江雅萱不由分說將江寧拉至路邊樹影婆娑的暗影下，壓低了聲音：“大姐跟我說過不止一次，她說你是個好孩子，學習好，人也懂事，在家有時還會幫她說話，我信她，所以才來找你。”
“你要是對我有什麽意見，大可以回去告訴他們，說我來找過你，還打了你，讓他們有什麽盡管沖我來，但大姐跟你無冤無仇，平時對你怎麽樣你心知肚明，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？安不安全。”
江寧怔怔望著江雅萱通紅的眼睛，似是意識到了什麽，他慢半拍似的支支吾吾道：“上上周有天我放學回來就沒看見大姐，媽媽說她出去養病了，我就沒再多問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不會亂說話，這就回去問。”
江寧轉身欲走，卻被江雅萱拉住了：“你別直接問，我教你該怎麽說……”
按著江雅萱教的方法，江寧回家指著客廳裏堆放了好幾天沒人整理的快遞盒、以及與姐姐手藝明顯不同的菜色發起了牢騷，在他的連聲抱怨下，王小雲只字未提江雅琳什麽時候回來的事，只推說自己會調整方法，做出讓江寧喜歡的飯菜。
這令江寧猶疑的心驀地懸了起來，他顯得很疑惑：“媽，大姐到底生了什麽病？要去養病這麽久嗎？”未免惹人懷疑，江寧緊接著又道：“我喜歡她做的飯，你學得學到什麽時候。”
王小雲正要說什麽，飯桌上一直沈默不語的江成建“啪”一聲放下了筷子：“給你什麽就吃什麽，你姐早晚要嫁人，又不可能給你做一輩子飯。”
“嫁人嫁人，大姐有病的啊，誰會娶她？！”江寧的牢騷無人理會，他悻悻吃完了飯，回屋寫作業去了。
關上門的瞬間，他按住狂跳的心臟，掏出手機給江雅萱發了條信息。
家人的反應乍一看跟平時沒什麽特別，但大家越是對江雅琳的離開表現的淡然不在意，就越不正常，在江雅萱的記憶力，姐姐是被家裏重點看管的對象，他們不可能讓姐姐獨自外出……
江雅萱撥通了楚黎的電話的時候，彼時的楚黎剛到H市不久，正與白瀚宇幾人在自己家商議去江家打探的事，江雅萱與江寧保持聯系暗中配合著楚黎他們的行動，敲門前，楚黎清清楚楚知道江家人沒睡，且江成建的父親身體硬朗沒有問題。
楚黎被江成建請出家的時候，看到墻角的江寧偷偷伸出了一只手，他手上有一只摔碎了屏的手機，手機上掛著一只洗發白的“VIKI”，那是江雅琳的手機。
那封信是江雅琳藏在床墊下面，被江寧偷偷翻出來的，信封上寫著“楚安安親啟”，他沒敢拆，趁著上學把信交給了江雅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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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睿到時，屍體與相關一應證物已被送去了公安局，只留下一個當地姓劉的刑警對接馬睿的工作，馬睿四下轉了一圈，沒發現什麽特別的，徑直去了地窖，地窖常年無人問津，屍臭混雜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直沖馬睿腦門。
他扒著梯子鉆入地窖，地窖不大，且很深，內裏溫度很低，在這種環境下屍體腐敗，至少要48小時以上，年久失修的燈泡早已不起作用，地窖鋪有地磚，靠近地窖口的地方有多處血跡殘留，與此同時，地窖角落有一處被圈出屍體形態的位置，江雅琳被發現時，就背靠著土墻，孤零零坐在那裏，周遭有部分血跡殘留，屍體背靠著的墻壁也留有血跡，更令馬睿心驚的是，地窖口的門板上，留有幾個血手印。
如果血跡都是江雅琳的，門板上的血跡則表明，地窖口很可能被鎖上，江雅琳掙紮未果，只得返回角落……
等死。
長垣市劉警官出聲道：“屍體被拉走前，法醫做過初步檢查，死者死於饑餓死，具體的還要等詳細檢查。”
饑餓死……加上屍體腐敗的時間，正好與江雅琳離家的時間吻合，也就是說，她被送走後，很可能便被關進了這個暗無天日天日的地牢，水米未進。
而10天前，正是楚黎與警方配合聲稱自己殺了人，網上消息滿天飛的時候。
馬睿：“通知死者家屬了嗎？”
劉警官；“死者家屬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
馬睿細細打量著手電筒照亮的那一塊小小的空地，心口堵得生疼，這樣的結局，是他最不想看到的，早知如此，還不如不管不顧強制對江家做搜查，又或者，當初就不該讓江家人把江雅琳接走……
另一邊，趕往長垣市公安局的楚黎等待屍檢，等了不知有多久，江成建趕了過來，他問也沒問，張口就罵“江雅琳忘恩負義是個沒用的白眼狼，浪費了他跟媒人談好的彩禮”。
楚黎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男人，忍無可忍：“你說的忘恩負義，就是她想要揭開當年你們假借我的名義，向方家訛錢的事嗎？”
此言一出，所有人都楞在了原地。
楚黎面色如冰，眼底閃爍著暗芒，仿若蛇蠍：“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？”
“一個人有沒有說謊，有沒有事情瞞著我，我一眼就能看出來，方昊死後，江雅琳來找我那次，我就感覺到不對了。”
江成建楞了半晌，而後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獸，張牙舞爪作勢便要朝楚黎撲上來，被白瀚宇反手一擒按在了地上。
楚黎沒動，只微微垂下眼，自上而下斜睨著江成建：“別把人都當傻子，我不說，只是無所謂被方家記恨，反正他們早就跟我家結了梁子，我不想讓小江為難，裝作不知道罷了。”
江成建瞪大了眼睛：“你……你胡說！”
“她沒有胡說！！！”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，江成建掙紮著猝然回眸，在人群之後，看到了一個略顯熟悉、戴著口罩的女孩子。
那是自上了大學後與家裏斷絕往來，江雅琳的妹妹江雅萱。
江成建劇烈掙紮了起來，情緒顯得相當激動：“死丫頭，你還敢回來！看我不打死你！！！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？還不給我滾回家去。”
江雅萱只站在遠處冷冷看著他，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江成建被暫時拘留了起來，現在只等法醫那邊的結果，一切便有了定論，江雅萱越過眾人，走到楚黎面前，向楚黎深深鞠了一躬：“楚黎姐姐，謝謝你幫我姐……”
準備了良久的話說了一半，江雅萱再也抑制不住情緒，彎下腰，抱膝慟哭了起來。
她本打算大學畢業之後找一份工作，把姐姐接出來一起生活，再不管家裏那些破事，她今年大二，還有兩年，她的願望就可以實現。
江雅萱自責極了，她為什麽要等，明明現在自己也在打工，為什麽一定要等兩年之後……
楚黎蹲下身，輕輕將江雅萱扶起，片刻後，幾人坐在了公安局休息室。
唐蕓和白瀚宇隔著休息室的窗戶，看著楚黎輕輕抱住了江雅萱，唐蕓輕聲開口道：“前幾天知道安安瞞著我簽了那樣的協議，被人指指點點這麽多年的時候，我真的很生氣，我甚至覺得安安可能被利用了……”
“直到我聽說那個女孩兒拒不配合調查躲起來的時候，我都不能理解，安安為什麽要做這些。”
唐蕓深吸了口氣：“好在我沒有阻攔她，也沒有說出什麽過分的話。”
唐蕓本身是不願意讓楚黎外出再蹚渾水的，但她想著回來正好可以帶楚黎去看看家裏其他親人，而且，她不想看到楚黎焦慮擔憂的模樣，為了了卻女兒的心事，唐蕓跟金醫生打了包票，還簽署了外出風險知情同意書。
白瀚宇亦是如此，但更多的，是自責。
他跟馬睿一樣，他們覺得自己本可以救下江雅琳。
江雅萱哭了很久，終是累了，她抽泣著擡起臉，接過了楚黎遞過來的紙巾，用力擦了擦臉，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。
“楚黎姐姐，這是我姐姐寫給你的信。”
楚黎前段時間找尋江雅琳無果，輾轉聯系上了江雅萱，江雅萱也有段時間沒跟姐姐聯系了，但姐姐的手機上登著家裏網店的客服賬號，手機常不在她自己手上，有時候聯系不上也是常有的事，直到楚黎找上自己，江雅萱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。
她裝作買家在網店找過幾次客服，客服雖會回覆，但速度明顯比以往慢了不少，且遣詞造句明顯與姐姐不是一個風格，江雅萱偷偷坐車回了H市，在自家小區蹲守了好幾天，終有有一天，被她蹲到了獨自放學回家的弟弟江寧。
從小被父母寵大的江寧跟姐姐關系一般，特別是這個常年不在家的姐姐，聽說江雅萱是來找大姐的，江寧顯得很是疑惑：“大姐姐出去養病去了呀，你不知道嗎？”
江雅萱聞言愈發緊張了：“什麽病？大姐什麽時候病了？她去哪兒養病了？”
江寧立時被問懵了，說實話，他也不知道大姐生了什麽病，更不知道大姐去了哪兒，或者說，他根本也不關心。
江雅萱見狀抓緊了江寧的胳膊：“你回去問問媽，問她大姐究竟去了哪裏養病，問到了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江寧有點不願意：“大姐本來就神神叨叨的精神不正常，病好了自己會回來的，有什麽可急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江雅萱一嘴巴將江寧打得連退數步，江雅萱盯著江寧厲聲道：“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大姐，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江寧被這樣的江雅萱嚇懵了，從小到大，還沒有人這樣打過他，他是父母圍著轉的寶貝，江雅萱怎麽敢打他？
江雅萱不由分說將江寧拉至路邊樹影婆娑的暗影下，壓低了聲音：“大姐跟我說過不止一次，她說你是個好孩子，學習好，人也懂事，在家有時還會幫她說話，我信她，所以才來找你。”
“你要是對我有什麽意見，大可以回去告訴他們，說我來找過你，還打了你，讓他們有什麽盡管沖我來，但大姐跟你無冤無仇，平時對你怎麽樣你心知肚明，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？安不安全。”
江寧怔怔望著江雅萱通紅的眼睛，似是意識到了什麽，他慢半拍似的支支吾吾道：“上上周有天我放學回來就沒看見大姐，媽媽說她出去養病了，我就沒再多問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不會亂說話，這就回去問。”
江寧轉身欲走，卻被江雅萱拉住了：“你別直接問，我教你該怎麽說……”
按著江雅萱教的方法，江寧回家指著客廳裏堆放了好幾天沒人整理的快遞盒、以及與姐姐手藝明顯不同的菜色發起了牢騷，在他的連聲抱怨下，王小雲只字未提江雅琳什麽時候回來的事，只推說自己會調整方法，做出讓江寧喜歡的飯菜。
這令江寧猶疑的心驀地懸了起來，他顯得很疑惑：“媽，大姐到底生了什麽病？要去養病這麽久嗎？”未免惹人懷疑，江寧緊接著又道：“我喜歡她做的飯，你學得學到什麽時候。”
王小雲正要說什麽，飯桌上一直沈默不語的江成建“啪”一聲放下了筷子：“給你什麽就吃什麽，你姐早晚要嫁人，又不可能給你做一輩子飯。”
“嫁人嫁人，大姐有病的啊，誰會娶她？！”江寧的牢騷無人理會，他悻悻吃完了飯，回屋寫作業去了。
關上門的瞬間，他按住狂跳的心臟，掏出手機給江雅萱發了條信息。
家人的反應乍一看跟平時沒什麽特別，但大家越是對江雅琳的離開表現的淡然不在意，就越不正常，在江雅萱的記憶力，姐姐是被家裏重點看管的對象，他們不可能讓姐姐獨自外出……
江雅萱撥通了楚黎的電話的時候，彼時的楚黎剛到H市不久，正與白瀚宇幾人在自己家商議去江家打探的事，江雅萱與江寧保持聯系暗中配合著楚黎他們的行動，敲門前，楚黎清清楚楚知道江家人沒睡，且江成建的父親身體硬朗沒有問題。
楚黎被江成建請出家的時候，看到墻角的江寧偷偷伸出了一只手，他手上有一只摔碎了屏的手機，手機上掛著一只洗發白的“VIKI”，那是江雅琳的手機。
那封信是江雅琳藏在床墊下面，被江寧偷偷翻出來的，信封上寫著“楚安安親啟”，他沒敢拆，趁著上學把信交給了江雅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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